镖师:我看上了总镖头家的三姐妹

第68章 劫道


    双狼筅防御虽密,但並非无懈可击。
    宋世成觉得无从下手,只是他心中还是不想太过较真而已。
    而不是他真的没有办法破开狼筅的封锁。
    不过因第一阵被迫退,此时宋世成已经骑虎难下。
    宋世成好歹也是总鏢头赵英雄的亲传弟子,他身上肩负的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辱,更代表著赵总鏢头一脉弟子的脸面。
    这要是被一群不入流的趟子手凭个鸟阵法占了上风,传出去不光宋世成自己丟人,【中州一剑】也脸上无光。
    当下宋世成长剑出鞘,鼓盪丹田內力,人隨剑走,矮身便贴著两支狼筅之间的缝隙窜了过去。
    沿途但有碍事的枝杈,都被他一剑削断。
    这狼筅足有四丈长,宋世成虽运足內力一扑而过,但一直严阵以待的陈继刚和小杰早挺竹枪来拦。
    好个宋世成,当即一提內力,身形竟凭空拔高数尺,恰恰避过这两支枪。
    他手中长剑在竹枪桿上一点,却又再次拔高身形,因为阿贵已经顶著竹排撞了过来。
    宋世成鼓盪最后半口內息,却探手在竹排的上沿一扒拉,竟一个鱼跃从阿贵的头顶翻了过去。
    只不过等宋世成翻身落地,抬眼却见陈小刀正站在他的面前,脚下不丁不八,双手举一口苗刀过定,目光炯炯的盯著他,驀然爆喝一声道:“力劈华山!”
    此时宋世成一口內息已然耗尽,正处於旧力將尽,新力未生之时。
    也就是说宋世成已经没有力气躲闪了,他只能將长剑一横,拼了老命去格挡陈小刀这蓄势已久的一刀。
    这一刻,宋世成是无比的绝望,他以为自己要死了,因为宋世成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奶奶正在冲他招手。
    只听得“噌”一声轻响,宋世成只觉得握剑的手里一轻,而肩头则感觉一沉。
    待他再看,却见自己了几十两银子请人精心打造的精钢长剑已然被斩断,只剩下半尺的剑身还在。
    而在他肩头却搁著一口锋利的苗刀,陈小刀那廝攥著刀把子冲他得意的笑著。
    这廝的笑脸儿真是討厌极了。
    陈小刀笑嘻嘻的说道:“真是抱歉!小弟一时没能控制住力道,却是砍坏了宋鏢头的宝剑!”
    宋世成看了看肩头搁著的苗刀,心中忍不住啐道:呸!你特么要是控制不住刀,老子早被你顺势砍死了!你就是故意砍断我的宝剑!
    宋世成面上却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假笑,道:“小刀兄弟刀法不俗!宋某佩服!区区一把剑而已,坏了就坏了吧!”
    只这时宋世成却心疼的直抽抽:我的宝剑!我可是攒了两年才凑够的钱啊!
    陈小刀收了苗刀,笑道:“宋兄果然大气!不过请放心,我可不是那种不讲究的人,以后我一定会帮你寻一把好剑,以补今日之失!”
    宋世成並没有把陈小刀的客气话往心里搁,只强笑道:“小刀兄弟见谅,我尚有值夜之责,不好在此过多耽搁。我先告辞了!”
    说罢,宋世成捡起掉在地上的前半截剑身插入剑鞘,又把手里的半截剑身插入其中,却才有些踉蹌的离开了这里。
    大歪凑到陈小刀跟前,低声道:“表哥,我看到宋鏢头好像哭了。”
    陈小刀回头看了一眼三叔陈继刚,却道:“胡扯!宋鏢头乃是錚錚男儿,怎会为一点小事儿哭泣!你一定是看错了!”
    “哦!”小歪应了一声,却嘀咕道:“俺明明看得很清楚,宋鏢头就是流泪咧!”
    陈小刀听得清楚,却道:“那就是宋鏢头眼里进了沙子,迷眼了!记著,今日比斗的结果,对任何人都不要说!”
    陈继刚刚才好似在梦游一般傻乐,这会儿终於恢復了正常,他却压抑著心中的兴奋,有些哆嗦的凑到陈小刀跟前,低声道:“小刀,没想到你这【无敌鸳鸯阵】这么厉害!
    宋鏢头的武功在所有年轻一辈鏢头里面乃是数得著的,却被咱们几个低手打败了!
    这事儿就算说出去只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。”
    陈小刀道:“三叔,没人相信咱们的本事更好。有道是枪打出头鸟,这次押鏢我感觉会有不小的危险,咱们儘量不引人注目,正好扮猪吃老虎···呸!是避险保命!”
    陈继刚连连点头道:“对对!小刀这话忒有见地!恁几个小子可要听仔细,绝不可跟別人乱说【无敌鸳鸯阵】的事儿。”
    能击败宋鏢头,阿贵等几个也是兴奋的难以自已,此刻听得陈继刚的告诫,却都有些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。
    两场斗宋鏢师下来,几人也是疲累不小,故而就没有继续演练阵法,只收拾了破碎的器械,便回车队跟前歇息了。
    第二日早上,趁著车队尚未出发,陈小刀和阿贵几个又去附近转了转,寻找合用的竹材补充昨夜的器械耗损。
    待得吃过早饭,趟子手们重新给骡马套上马车,然后继续上路了。
    只此时鏢队却来到了伍芽山一带。
    伍芽山乃是天目山脉的余脉,天目山有佛家大寺禪源寺坐镇,禪源寺与钱塘之灵隱寺並称江南佛门双剎,周边各江湖势力多为其附属。
    理论上伍芽山上但有江湖势力,当属於禪源寺的小弟。
    不过出于谨慎,当鏢队路过此地时,开路的鏢师高举中州鏢局的大旗,几个老鏢师敲著清脆的七星锣,而趟子手们则跟著七星锣的节奏高喊“合吾——”。
    鏢队这番做法其实有些不伦不类,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。
    打旗是表明身份来歷,我们是中州鏢局的鏢队,可是很不好惹。
    而后面的敲锣喊號则表达我们只是路过,並不想惹事。
    只可惜鏢队的这一做法並没有给大傢伙儿带来平安,但隨著一声破锣响,一彪人马突然从山前的跑马道中冲了出来。
    为首的一个汉子骑一匹青鬃马,手提一桿鏨金长枪,以枪指鏢队大旗喝道:“呔!此山是俺开,此树是俺栽!俺是伍芽山大王伍仁,你们想从此路过,就得留下所有的货物来!”
    一个老鏢师骑著一匹骡子迎上去道:“这位大王,我等乃是中州鏢局出来的,奉差押运军资路过此地,阁下冒然拦截,就不怕捅破天吗?”
    那汉子却大笑道:“老子抢了你们的东西,再杀光你们,谁能知道是俺做的!”